Jasmine

非自然派蒙(?)

以前看一个b站视频来的灵感

本来以为有极微弱的荧鹭,但忽然爱上了宵宫

轻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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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医师荧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助手派蒙已等候多时。

她套上便服懒得瞥一眼挂钟准备迎接习以为常的悠闲时光时,派蒙狠狠猛击了她的头。

荧遗憾地对自己昨夜以和甘雨刻晴守夜为由,找公子近宿醉的鬼混,结果忘了带派蒙去吃晚饭道歉,一边抓起在窗边晾了一个月也没机会堂堂正正穿一次的白大褂丢到派蒙脸上,反正它(?)到底吃光了她偷藏的点心,饱着肚子生气都是装出来,会帮她拿的。

“笨蛋,你到底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啊未成年人!”

荧表示自己不再想一次次辩驳自己的年龄以及重复前夜清醒的自白(一滴也没喝耶),趁派蒙又吐槽她把比它还长的白大褂丢到它身上的失礼行为之时踩上一双轻便的旅游鞋就冲出公寓的门。

“笨蛋笨蛋!!你指望派蒙一个人给你抗下所有吗……”

当然不是于心不忍,荧倒步会门内,把单手剑同剑套缠在腰际,颈上挂上摆在门边的udi身份牌(虽然udi暂时只有她和派蒙两个成员外加一堆所谓的蒙德分部人士)。

“啊啊。”荧打不起精神地在没有石子可踢取乐的路上行走,一边考虑放弃蒙德那个案子的佣金并宣告只让璃月的义士养这个研究所的这个海口说不定夸太大了。自己来提瓦特定居不短了,靠一手医学院积累的法医学知识和一颗正义之心外加一个在哪都混的开的幸运体质,愣是在璃月有了立身之本,但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啊啊。”荧接着想,忽然考虑到是不是钟离答应的资源是不是只够研究所本部(就是她和派蒙的小窝)的租金,便有种自己干脆在解剖台上长眠不醒的冲动。


荧放下了搭在右腿上的左腿。

她刚看到应邀来到委托人,几乎要扑到这个稻妻少女身上。

神里绫华一脸无奈地欣赏荧这副不知道是对老战友还是对摇钱树没出息的样子,费好大劲才抑制住心动。她示意派蒙讲讲案件经过。

“死者身份不明,像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昨日出现在稻妻外神祭坛的旁边,左侧腹部贯穿伤,后脑有打击痕迹但显然不是致命伤,身边没有任何暗示犯人身份的物证,应该是,那个女孩就是不着一缕地被丢在神圣的大地上。”

荧身子缩了回来,接过派蒙递过来的资料。

一阵颤抖。

虽然也是身经百战,但惨状还是让她吃了一惊。凶手的残忍。吓到了她。

“那么。”荧退回休息室座椅,推出手边一直在喝的廉价红茶,合拢双腿,正视神里绫华。

神里绫华一瞬间有点敬佩起这个正义感和专业素养并重的法医学者,“根据你们那边对尸体事无巨细的处理分析,我已经从数据里面百分之九十五断定了死因,死亡时间推测在昨天凌晨,胃部食物残渣的腐烂和剩余情况没必要参考了,以及利落的打击—穿刺致死方式,可以说是教科书式的犯罪和素材了。满意吗?”

神里绫华挑眉,随后微微叹气。

派蒙以不易察觉的方式抗议了一下神里绫华的奇怪表现。

“少了些什么。”荧喃喃自语。

派蒙看见神里绫华微微颔首。

“就是说啊——”荧忽然再次翘起脚尖,睁大眼睛盯着神里绫华的脸。后者脸色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

“你不远万里来到蔽处,不给我拿出实质性根本资料,是开什么玩笑?!”

“咦咦咦??”派蒙来到荧身侧。

“不愧是你。旅行者,或者法医学者,抱歉别见怪。这是将军的意思,您已经证明您的能力。——除法医学表象以外的东西。”

“咦咦咦咦???”

“可能在稻妻的行动给你我武夫的形象?”荧皱眉,心想不是我陪你过的节吗,但随即摆摆手表示没放在心上。心里暗骂了这个疑神疑鬼的雷电将军把小美女神里绫华使唤的团团转。

“能说说为什么这样判断吗?”

“其一,你们没必要把这种量化的数据拿给我,就算你不明白,古老稻妻也有一些先进的刑侦处理经验,通过一张图片就判断那么多资料超出法医本职,我不见得比你们的人经验丰富,其二,照片显示第一现场的周围十分怪异,受害者倒下的姿势不自然,周围的草,尽管不明显,但颜色略显暗淡,让我很在意。其三,贯穿伤,呈几乎完美的圆柱状,凶器十分少见,我从没见过什么与之匹配的武器,其四,尸体的右手大拇指……虽然不很清晰,但足够我引起怀疑,肤色差距不小,并且接触光滑,但不太像日晒一类的痕迹。”

派蒙立马挤过来看照片,荧也把照片摊开让三个人都看到。

“真的啊!”派蒙惊呼。“不可能是周围光影造成。”

“没错。”

神里绫华抿了一口红茶。荧暗自抬头留意神里绫华会不会嫌弃自己招待的简陋。

她还没看出来神里绫华光滑脸颊上的好恶,却听到她的邀请。

“和我们去稻妻进一步看看吧。因为啊,我们那天,在同一个地点方圆一公里的荒野,发现了二十具以上的遗体。”

荧皱起眉毛。

真正的挑战刚刚出现。

“而且,她们长相一模一样,死法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所说的,身体均有一处或大或小的异色皮肤,全部皮肤构成了除了头部和胸腔上段的全部身体。我们研究发现,那是缝合在原体上的,来自同一人的完整肉块。”

派蒙首先从惊愕里反应过来。

它看了看荧。

少女瞳孔惊愕地放大,好久才恢复。

“我们走,立刻。”荧站起身,披上了写有udi字样的白大褂,“神里小姐拜托拿一下你右手边那个格子里的全套血浆反应设备,麻烦派蒙取上足够的联苯胺-无水酒精制剂,璃月产的就行,蒙德产的太贵了。”

她握住了和解剖医师身份不相符的单手剑柄。再也没看眼前的那杯还热的廉价红茶包。


行舟。

神里绫华不想睡,她脑子没法专心放在工作上,也没法全用来想她。她觉得对不起这个少女。自己何必试探她呢,早该信任她吧,她就是那个有时很跳脱,但大部分时候很可靠的类型。

“神里小姐。”一个声音。

神里绫华没被惊到,那是她最舍不得依靠也最不可能防备得派蒙。

“抱歉讲了那些很让人不舒服的案件细节。”

“别看不起我耶。”

“没,我当时也很难相信。”

“找旅行者?她去船首了。”

“船首??”

“那里有个小餐厅吧,很多人在那打牌喝酒,更有甚者赌钱什么的。”

“这就是我给你们带好便当的原因……荧她很熟耶……”神里绫华丝毫没有担心的表情。

“她呀,经常在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出现,事实却有证明她的合理性呢。”

“是……吗。”神里绫华开始无奈叹气。因为她是不羁的旅行者,才开始追求不甘平庸的冒险人生吗?也因此当了法医学者吗?

“她……”派蒙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怎么了吗?”

“我只是感觉,她会把自己关在资料室几天就为了查一个关键推断数据,也会到夜间的酒吧,当然有时是为了亲手抓犯人啦,她服侍追求的好像从来不是神的存在,而是,一些我也概括不出来的,让我虽然知道跟着她不见得能吃饱但很安心的东西。”


胡扯。

教养丰富的神里绫华肯定不会直接骂出来,但看到少女孤零零趴在暖炉桌边嘴里散发酒味呼呼大睡,周围被一群酒后胡言乱语的渔夫水手风流旅人簇拥时,她差点没忍住。以至于连敬语也没有直接冲进小房间把迷迷糊糊了还不忍心和被子分离的醉酒少女拖了出来。

由于神经中枢被酒精及过量代谢物麻痹(荧后来这么解释),荧跌跌撞撞地被扶到了水边,漆黑的海水快要吞噬了神里绫华的一念小小希望,心说这个姑娘真的能给派蒙安全感吗。

“你……在无助……吗。”荧忽然抬起眼皮开口。

“没什么,只是在担心你。”

“没……没给你好印象……对……不起。”荧在呢喃。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烫。

“我……会解决。”荧闭上眼,想把头靠过去。

“我相信。”神里绫华其实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我得到……了……真不……容易……”

“什……”

“那些家伙……嘴很严……”

“那些,是指船上的人?这案件确实成为了传说的存在……”

“分身。灵魂研究。人体重组替换。草元素。神。”荧吐出几个词。嗓音竟然理性的好像没靠着神里绫华的胸膛安睡一样。只留下神里绫华一个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怪少女。


荧次日直奔案发现场。她没有去看遗体,而是希望到外神祭坛周围找找线索,以至于神里绫华还以为她酒没醒。

对于昨天晚上的那些听起来很奇怪的名称,神里绫华没有再问,因为那些词她也听过不少。只有派蒙追着荧要她一一解释。

“呦。是你哦旅行者。”

荧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宵宫好奇地低下头,把脸颊贴到半蹲着化验土样的荧背上。

“唔。”虽然意料之外,荧却感觉很安心,“你怎么也在?你难道也受到将军委托处理这件事?”

荧没听到宵宫的搭话,但感觉到后背被下巴轻蹭的微痒。

大概在点头吧。

“你已经见过神里了吧,话说找到什么了吗?”她开口。

“嗯。”

“你很消沉欸。”

“我,好像不太情愿……接受自己推断的正确了。”荧坦白,吐出她没在神里绫华面前说出的话,“拜托,请把你的力量借给我。”


“将军。”神里绫华说。

眼前的雷电将军露出了嫌麻烦的表情。

“我还很忙,靠你和荧小姐应该能解决。”

“是那些传闻。”神里绫华皱眉,“让那么多人议论真的好吗?而且……有那么多人说的有理有据言之凿凿……”

“哦别说的我理所当然应该知道,古往今来多少言语都能影射在稻妻人的谈吐里,你指望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

“抱歉。”神里绫华机械式的道歉,毕竟双方都不太可能不愉快,最大的不愉快就是在祭坛圣地引发骚乱的恶性事件。雷电将军正好来这里凭吊,偶然碰到了来陪同荧调查的神里绫华。

“旅行者……真有她的。身为法医学者的她,真的能再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动手吗?”

戴面纱的脸色怯懦的女性在万次郎的酒馆坐下,这间寂静空荡的建筑正好匹配女子的心境。

记忆。空空如也。在大地游荡。

她不断用布头缠紧胸口,那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刺痛,像是有什么要伸出。

“小妹妹,最近可不安全哟。”一个中午滞留的酒客无意挑头。

“?”

“有很多和你差不多大的人被杀了。”

“啊??”女子表示很惊讶。

“有些古代就消失的东西……倒是传的风风火火……”

“什么?”

“有人说有一种方法,可以成神。”

“咦?”

“听起来很恐怖吧。和成神截然不同。方法是把一个人拆分,然后每一步分依次与草元素的素体拼凑成一个可以完成独立功能的人,就实现了人的自然增值。”

“增值??”

“我以前是元素使,很清楚。每个除人以外的自然造物都在七元素的基础上被定义为零维度,就是自主自由度为零,一般的自然人拥有的自由度也不会改变,但刚刚那样意味着凭空产生‘自由’。”

“欸……”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感觉这些奇怪的话让她不适。

“有些家伙认为成神的奥义就存在于创造自由之中,因而……”

“他把自己分割改造??”女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

“没错。”

“他成功了吗?”女子更加急迫。

“还需要一步。至关重要的一步。”

“?”

“杀死他们。额外产生的自由度不会消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元素力被消耗的绝对不可逆的,这样,多余的自由度就会会到那最后幸存者身上。”

此时,另一个行为怪异的人走进酒馆。眼神锐利直盯着带面纱的女子。

神里绫华没搞明白。调查到一半的荧忽然发疯似的奔向城内。自己熟悉路线但还追不上她。

不久派蒙来告诉她荧找到了情报。要她前来支援,顺便带上能够防身的武器。因为她“不保证能不能在工作之余照顾不在视线内的神里绫华的安全”。神里绫华想叹息又被当成小孩了,但是在荧面前好像多么不甘心都没法发作。

要到了。只有渴望成神的女子焦心如焚地等待在酒馆边的阴影里。

最后的部分即将完成。最后的元素将要归位。虚假生命要死亡,自己会成功。

“喂。你说,那种东西是可以量化的吗?”

女子警觉地回头,发现周围没人,只有一支箭插在旁边的墙上。

“别乱动哦。”

没听到嗖的声音,而是类似少女的轻快声音。

“你知道吗你这家伙啊,让某个女孩感到无力了好久哦。”

第三声,紧接着是第三支箭。

女子咬紧牙关。她要准备反击。


宵宫射出了第三支箭。

传声箭,真是方便,可以几乎没有损耗地传递声音。通过类似机械振动的方法高保真模拟人声。蒙德那种僵化的骑士体质下面,也有发明出这种方便东西的暗潮在涌动啊,稻妻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呢?

突然。

地面割裂了,潮湿的土地下钻出数根翠绿的藤蔓,尖端分布有锐利的不像是自然产物的荆棘尖峰。

从四面八方直刺向她。下面的粗茎缠住她没来得及撤开的腿,她换一只手抽出短刀,想隔断藤蔓,但切口竟然灵异地增殖出更多略微细密的藤条困住刀刃。

麻烦了!!

刀脱手,她干脆掏箭,拿爆炸箭头试图破坏藤蔓来解放双腿,但依旧徒劳。

真希望万叶也在。

还有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少女荧。

她忙乱到忘记担心自己了。直到藤蔓的凶猛攻势骤然停止。


酒客傻眼地盯着那个刚来的异邦少女。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醉到看出这种怪异的幻觉。

身穿白大褂的少女,抽出藏在腰间的刀,闭眼皱眉,直刺穿了她身边的墙壁。那个早些来的迷茫女子干脆痛苦地抱胸发出呻吟。

看来我喝多了。


刺穿人体的感觉告诉荧她的一切判断全部正确。

也让她感觉灵魂出窍。

她为什么动手伤了人?

那个始作俑者分裂了自己,用草元素充填的机体,造出来二十多个“生命”。那些刚刚听来的只言片语也告诉她昨天晚上听来的那些情报都属实。

她抽回刀,看向身边痛苦的女子。

“不要紧吧。”她用不流利的稻妻话问。她心里其实很清楚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女子,正跪倒在地。背部出现肉眼可见急剧增生的隆起。

突然,包覆那里的织物被洞穿。前后贯通,出现一根均匀的绿色藤蔓。

“该……”

荧来不及拔出另一边的刀,直接用左手施加法术。依然迟了一步。

女子身体急剧颤抖,但显然已经么有正常人的生气,而是一种机器人式的生硬的生命。藤蔓在下方分支,绿色的触手向荧袭来。

可恶,为什么追求成神的家伙,却要用这样一个稚嫩造物的死来铺路呢?荧先前用剑伤了罪魁祸首,没想到非但没阻止这个造物的死亡程序,反而加速她自卫性质的爆发。

女子此刻捂着伤口走进酒馆,荧一手已经被触手缠绕。

“你是……谁?为什么要阻止……”女子咆哮,荧压根没空看她,只是想着有没有最后一丝希望拯救这个造物的残破躯体。

“我很不爽……为什么……你会关心这个傀儡,这个伪物的贱命??”女子踏步向前,脚边冲出更加粗壮的浓绿枝条,像利剑刺向荧的胸口。

荧挥剑格挡,目睹身边的造物在迷离的挣扎没了气息。

比起无辜的她,你才是虚伪的恶人吧。荧厉声怒骂。

女子愤然前进,植物形成的枝干攻势更加猛烈,导致荧几乎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她恣意抵御,但绿色的潮水将她包围。

异邦人啊,你为什么会为了须臾而断绝永恒。女子暗问。为什么这样的方便行为入不了您的法眼。

暴风吹起,空气的怒流宣泄荧的愤懑。

当然喽。怎么会有神直视一个无辜清白生命毁灭呢??撕裂罗网,极速空气流萦绕在持剑的护手上,挥臂劈砍,荧猛然踏步。

凭她的实力怎么可能抵抗神威……女子眼睛一时失神,慌忙向一边躲避。

正好撞上前来的神里绫华的利刃。

略带弧刃的稻妻打刀被挥成一轮新月,直朝那个女子身侧劈砍。冰冷的刀光似乎具象化溅射开来,空气中有微凉的干粉凝华。是刀锋凝结的寒霜。

霜灭。

女子万没想到要领会白鹭公主的愤怒。

寒冰侵蚀了所谓神的骨髓。可怖的念头诞生。此方法……并不可行。

藤条彻底碎裂,炸裂的绿色碎块,伴随神的祈望一起化为乌有。


“抱歉。”趴在神里绫华背上的荧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解决了。就好。”神里绫华轻轻收回了刀。不知道怎么回应刚刚进行了恶战的少女。她来的正是时候,荧和她解决了敌人,见她来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地请求一个拥抱。当然在她嘴里叫“扶我一把”。

宵宫很快赶来汇合,荧忽然有些骄傲地伸出手指说我还救了你呢。

宵宫连连点头,感觉合着我就给你打前哨战争取时间去了,一边考虑要不要把神里绫华背上的少女接过来自己背着,看神里绫华还很享受着一过程,就也没有自找没趣。

“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和派蒙告诉你们的那样……”荧有气无力地回答,似乎有点失落。

“那个用草元素远程袭击我,也是被你刺伤的女子,是始作俑者?”

“嗯。”荧强打精神,“那个家伙想要用远古的方式祈求成神,然后就把自己亲手分裂开来,分立的机体部件被她用自己熟悉的元素填补完成。但是被植入了一个程序。”

“程序?”

“自卫和自杀。犯人认为最终剩余的灵魂会来到保留了大脑的她身上。”

“言简意赅。”宵宫评价。

荧吐出一口气,吹的神里绫华的后颈一阵颤抖。

“但成神不可能这样容易吧。”

“是的。”

“那……这个过程必然存在问题?”

“嗯。我推测,应该是那死去的二十多个造物,并没有人类的生命。”

“是吗……”

“她们可能仅仅能活着而不是生活。”

“这种很主观的东西?这真的重要吗?”宵宫问。

“当然。不然没法解释。”

“是啊。”神里绫华感叹,“或许,一切必不可少的生活要素,才是人与生俱来的权利,而那个人根本就连这也夺去了……”

“知我者……神里也……”荧感叹。

“欸?”(神里绫华)

“嗯???”(派蒙)

“咦……啊啊!”(宵宫)

荧没多说,接着靠在神里绫华背上。给了嫉妒的派蒙一个有本事你背我的眼神。

“这次顺利结局,就原谅你。”

“不……这不是胜利。”荧断言。

“为什么?”

“我……本希望能不必出手握刀,没想到把神里你也拉进来了。”

“你在愧疚对最后一个造物兵刃相向?”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们两个,都活着。但我没办法,让最后的死亡程序中断。”

“……”神里绫华沉默。

“抱歉。我没料到你会对这种造物动感情。难道……”派蒙说,“你也希望这是真的?”

“笨蛋。”

“?”

“当然不希望。但我只是一瞬间赋予那个造物被拯救成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的可能性。”

“一瞬间?而已?”神里绫华扭过头去问眯眼回忆的荧。

“……不不不不……可以说一直……我没法接受‘人不是人’的障眼法。”

“我懂。”神里绫华思考了一会首先说。

“是吧。”宵宫也说。

“……”派蒙沉默。


天下起了小雨。

“要不要回我的住所过这个夜晚?”神里绫华问,“明天我送你们回去。或者多待几天?”

荧适应了无力的双脚踩地的感觉,她谢绝的派蒙的帮助。

“不了,我要赶今晚的船回璃月的小公寓了。还有很多人……很多希望和失望……等着我……”荧说,“一路上谢谢你了,替我向托马和将军他们问好,事件解决不算完美,就不要报酬了,能吃神里小姐在船上的那顿便当就很幸福了。”

神里绫华脸发烫,似乎能让身上的雨滴蒸发,所幸宵宫递来了雨伞。

“虽然很不舍,再见咯,反正总是不久就又阴差阳错见面了。”派蒙说。

“路上小心。”

宵宫看不清雨里越来越远的荧。她想开口问问神里绫华荧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又和上次一样挑不起话头。

她究竟在旅行还是求安定?她究竟是严谨的法医学者还是粗线条的酒客旅行者?是追求成神的行人还是只专注于眼前战局的斗士?她在找别人还是在帮别人找东西?

打着黑伞的少女渐行渐远。

樱花在她脚边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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